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有些常识的人都会记得,眼睛的困惑有两种,也来自两种起因,不是因为走出光明,就是因为走进光明所致,不论是人体的眼睛或心灵的眼睛,都是如此。记得这件事的人,当他们看到别人迷茫、虚弱的眼神,他们不会任意嘲笑,而会先询问这个人的灵魂是否刚从更明亮的生命走出来,因为不适应黑暗而无法看清周遭;或是他刚从黑暗走入光明,因为过多的光芒而目眩。他会认为其中一个人的情况与心境是快乐的,并对另一个人产生怜悯。或是,他可能想嘲笑从幽冥走进光明的灵魂,但这总比嘲笑从光明世界回到黑暗洞穴的人更有道理。 ——柏拉图《理想国》

在神的视角看来,那些返回洞穴的人就如同被遣返回人世苦海。他不能很快的适应这一点,所以他会在这个无法被理解的环境里显得笨拙和可笑。如果穴居的囚犯能有更多共情,他们也许就会认识到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视力障碍:其一出现在从黑暗走向光明,另一是从光明退回黑暗。这也适用于人的灵魂,当一个人经历了一段截然不同的体验,从而迷失自我,无法认识某个事物的时候,当事人不应当受到嘲笑,因为这可能是由于他来自那理念的光明世界,无法立刻习惯洞穴里黑暗氛围;或者也有可能是他从一个无知的环境闯入一个相对明了的世界,从而感到头晕目眩。这两种相互对立的原因,可能导致相同的结果。

今天修rss订阅的bug的时候顺便迁移了一下博客的评论, 想到好久没输出一些观点了. 昨天看完了《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前几天第二次看了《魔女宅急便》.

在看完这些后还是很伤心的, 《魔女宅急便》里面的Jiji为了女朋友Lily选择变成普通的猫. 阿尔吉侬在思维能力下降后选择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对应着两种态度, 在哲学上,这种区别涉及关于自我认同/生命价值。一种观点是人的自我认同是一个动态的、不断变化的过程,而人们对生命的态度和选择往往受到他们对自己身份和意义的理解的影响。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的引言部分引用的就是柏拉图的洞穴寓言, 洞穴是人体感官所能及的世界的化身,它代表了人类的处境。走出洞穴并看见太阳的过程,则代表灵魂从可视的世界,提升到“理念的境界”,即只有精神才可领会的世界。柏拉图以此表达了他的理念论.

之前给我评论的老哥说的很好, 他认为生命的长度/存在的意义是密度. 这和我的观点有些不谋而合. 不管是美食/电影/游戏/运动, 一切你热爱, 你主动愿意为之花费时间的事物, 一定程度上就主观延长了你的生命.

话说回来, 在我的角度来看, 如果自我没有了真我只剩下了本我, 我或许也会像阿尔吉侬一样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 站在Jiji的角度, 我虽然能理解他选择了自己的生活, 成为一只普通的猫, 但是电影中Kiki和Jiji无法沟通只发生在一个瞬间, 这是让我作为观众无法接受的—我理解为他在和别人短暂的接触后就放弃了自己的生活/选择融入了Lily的生活, 成为一只普通的猫(如果你非要解释成这是Kiki心灵的成长我没话说).

在很多的作品中我很喜欢关注没有主角重要但是在主角成长中起到关键作用的角色, 作品是否成功往往和他们有直接的联系. 现在几乎所有的爽文之所以称之为爽文, 是因为主角得到了和他当下情况完全不匹配的事物, 这无异于一个普通工人在搬了一天的砖后顺手买张彩票中了1个亿走向人生巅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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